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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哈德利的谈话

郑必坚:中美合作为主轴  亚太地区共同发展

  来源: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 作者:郑必坚

  (一)二〇一四年,就中国来说,既是“布局之年”,也是“大坎之年”。

  “布局之年”意味着,经过二〇一二年十八大和二〇一三年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全面部署,二〇一四年中国内外新局一一展开。

  “大坎之年”则又意味着,中国现在面临的难题众多,能否顺利处理,是一种重大考验。

  对中美关系而言,二〇一四年,或许延伸到二〇一五年,是一个关键时刻。要抓紧做事,机会易逝。我们对中美两国合作的前景持积极态度,这个积极态度是基于对中美关系的深刻观察,即认为中美关系终归要好起来才行。“中美关系终归要好起来才行”是邓小平的判断,它完全符合中美两国的根本利益。我认为,中国的领导层没有改变这个根本的估计。

  (二)发展中美关系的重要性、有益性和可行性是现实存在的,不是虚构的。现实的根据有三点:一是总体而言,中美两国都不想发生激烈对抗或是严重冲突;二是中美两国利益高度交融,首当其冲是经济合作,此点显而易见;三是想要搅乱大局的势力虽然存在,但他们实力不足,而且也没有准备好。基于上述判断,对中美来说,关键还是要清醒、有定力、有作为。不清醒要倒霉,没有定力要倒霉,清醒、有定力但没有作为也要倒霉。

  (三)对天下大势要有更深、更广、更实际的观察。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战略眼光,而不是目光短浅一味追求利己的盘算。美国有人说要围堵中国,要多大的力量能把中国围堵住?海上围堵,充其量只能堵一半,如此而已。陆上,中国背后是西伯利亚、中亚,以至于俄罗斯、欧洲。所以,围堵中国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意图,这种构想的弱点是不言自明的。中美最现实的还是要靠拢一点比较好,靠打压、围堵是行不通的。

  现在中俄关系比较好,一些美国人非常担心。我要说,中俄关系好,这同中美关系好并不排斥,相反恰好是互为促进。我相信,在中国领导人的日程上,没有抹掉“同美国做好朋友”。认为有前者就要抹掉后者,这种观察太肤浅了。

  (四)目前中美关系最要紧的问题是西太平洋问题。美国亚太战略之要害所在,是奥巴马公然宣称且正着力部署的以美日军盟为“基石”。突出表现为支持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及对钓鱼岛“国有化”。

  我认为应该以历史的、辩证的角度看待事情的发展。美日军盟由来已久,但有一个曲折发展过程。如实地说,美日军盟的当初原意是要管住日本,当然也要管住亚太;冷战时期主要针对苏联;现在“重返亚太”,又转为主要针对中国。又因美国国力不济,而要利用日本,由管控日本转为支持日“解禁集体自卫权”,支持日本对钓鱼岛“国有化”,而且与日本一道拒绝中国的正当主权。我要向美国朋友鲜明指出:大概无需太长时间就会证明,依靠美日军盟围堵中国并放纵安倍,将反过来成为美国负担。不仅在政治、道义上,且在实际利害上,都将成为美国的负担以至沉重负担。

  (五)从根本上说,站在“太平洋足够大”和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历史、战略和道义的制高点上,中美合作为主轴,亚太地区共同发展,防止重蹈美苏冷战覆辙,才是亚太安全的根本出路。

  具休地说,当前和今后(第一步到二〇二〇年)中美应共同致力于构建三个领域的“利益汇合点”和“利益共同体”:

  ——经济上,构建互利共赢的中美利益汇合点、共同体;

  ——安全上,构建和平合作的中美安全汇合点、共同体;

  ——全球治理上,构建责权均衡的中美命运汇合点、共同休。

  (注:这是2014年6月20日郑必坚会长在北京同来访的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史蒂芬·哈德利的谈话要点。哈德利在会谈结束时这样说:“这次对话堪称典范,战略对话就应该这样,把问题摆到桌面上,谈深谈透,而不是照本宣科,这才是真正的战略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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