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新质生产力的竞争，表面上看是国家间新技术和新产业的竞争，本质上则是国家间的制度、文化的竞争，谁能率先提供与新科技浪潮和产业变革匹配的市场机制、产业监管、金融制度、产业政策，谁就能够在竞争中胜出。因此，我们要充分发挥中国的制度优势，凝聚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社会合力和信心。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机制，就是与之匹配的新型生产关系。
作者表示，中国拥有能够培育出全球最适宜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制度沃土，能够充分利用新科技革命打开的机会窗口，以新技术加快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文明进步贡献力量和智慧。
本文作者为中国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副会长吕本富。文章选自《国家创新发展战略》（季刊）2025年第2期，原文标题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机制和策略》。文章仅为作者观点，不代表官方立场。
自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首提“新质生产力”概念以来，全国各地涌动起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热潮。浙江、江苏、安徽、北京、上海、深圳、武汉、成都、重庆、宁夏、西藏、新疆……全国各地各级都围绕发展新质生产力积极制定“路线图”。新兴产业壮大、未来产业培育、传统产业焕新的大局面正在徐徐展开，中国经济正发力向“新”而行、以质图强。但新质生产力有着特定指向和丰富内涵，全国上下关注新质生产力是个好事，把握新质生产力的科学理念、真正贯彻到工作中，才能推动高质量发展。为此要厘清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机制，并制定相应的策略。 一、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总体理解 什么是新质生产力？理解这个概念需要研究中央有关新质生产力的顶层设计。 第一，提出新质生产力的时代背景和紧迫程度。我们注意到，习近平总书记2023年在四川、黑龙江、浙江、广西等地考察调研时，不仅提出了新质生产力的概念以及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要求，而且强调“要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他指出：“我们迎来了世界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同我国转变发展方式的历史性交汇期，既面临着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又面临着差距拉大的严峻挑战。”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催生新理念、新业态，抢抓历史机遇、转换经济发展动能、推动高质量发展，进而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迫切诉求。 第二，从“加快形成”到“已经在实践中形成”的关键论断。2023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宣告：我国经济总量预计超过126万亿元，“科技创新实现新突破，新质生产力加快形成”。随后，他在2024年春节团拜会上再次强调：我们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科技创新实现新突破，新质生产力加快形成”。2024年1月，他在二十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更为明确地指出：“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新质生产力加快形成和已经形成的论断是对我国生产力发展形势和阶段的客观判断。此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论述从“形成新质生产力”转向“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目标及其要求。这表明，我国新质生产力已经从“形成 ”阶段迈向 “发展 ”阶段，发展新质生产力成为当前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要任务。 第三，发展过程不能“一哄而上”和“一哄而散”，要因地制宜。2024年3月，在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先立后破、因地制宜、分类指导”，“不是忽视、放弃传统产业，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也不要搞一种模式”。2024年4月，在重庆考察并主持召开新时代推动西部大开发座谈会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支柱产业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主阵地”，要求探索发展现代制造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布局建设未来产业，形成地区发展新动能。202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赴山东考察并在济南主持召开企业和专家座谈会，鲜明指出“传统产业改造升级，也能发展新质生产力”。总之，在发展过程中，“不能光盯着‘新三样’，不能大呼隆、一哄而起、一哄而散，一定要因地制宜，各有千秋”。 在2024年6月的第11期《求是》杂志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一文，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全面地给出了新质生产力的特征、基本内涵、核心标志、特点、关键等，可以总结为“1-2-3-3-3-3-3-3”： 1个核心：全要素生产率提升； 2个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和生产力发展路径； 3个关键：创新、质优、先进； 3个路径：颠覆性技术、生产要素配置、产业深度转型； 3个特征：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 3个支撑：教育、科技、人才； 3个要素跃升：劳动者、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 3个重要措施：推动产业链和供应链优化升级、积极培育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深入推进数字经济创新发展。 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辨析 从思想层面理解党中央有关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部署以后，还需要在实际的操作中，辨析出若干工作方法，以此找到符合本地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路径。 （一）两种错误的倾向 一种错误倾向为：乱装思维。生产线上增加点简单自动化设备、游乐船上增加些无人驾驶功能……类似做法属于新质生产力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要警惕和防止滥用新质生产力概念。新质生产力的产业载体是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和改造升级的传统产业，有的服务业上新一些新功能、新玩法，哪怕看上去很炫酷，也不能称作新质生产力。新质生产力不是一个筐，不能什么都往里装。其实质要新，内核要新。不是某种形式上的改头换面、提法上的咸与维新、行动上的亦步亦趋，新质生产力不能搞泛化，须警惕各种赶时髦、炒概念、空喊口号和风马牛不相及的生拉硬扯，要求切切实实、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地创新创造。只是对已有创新的修补式提升，或者是操作模式翻新、应用迭代，恐怕还不能冠以“新质”。新质生产力由科学技术革命性突破催生，引发“质变 ”的科技创新才归属 “新质”。
另一种错误倾向：躺平思维。既然新质生产力具有原创性和颠覆性，我处在落后地区，或者产业基础比较差，因此发展新质生产力和我没有关系，完全躺平。这就忽视了另一个方面，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以传统产业为支撑，离开了传统产业，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就不能完全循环起来，甚至会出现“断链”现象。从发达国家经验来看，一些国家为了发展新兴产业放弃了传统产业，由此导致了产业空心化，这个现象在制造业领域尤为突出。所以，传统产业也要和新质生产力对接 ，从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角度思考问题，与新质生产力形成有序结构，这样就提升国家的整体竞争力。
（二）提升国家的整体竞争力
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指明了方向，新技术的应用能够显著提升传统产业的生产效率，增加产业竞争力，延长产业生命周期。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树立世界一流目标，向世界一流企业的劳动生产率看齐。由此演化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机制。
2015年，OECD出版了一份报告《The Future of Productivity》，翻译过来就是《未来生产力》。报告开篇，作者提到了这样一句话：Productivity is about “working smarter”,rather than “working harder”,就是“生产力意味着‘更聪明的工作’，而不是‘更努力的工作’”。新质生产力也是要更聪明地工作——有更聪明的人，提出更聪明的想法、模式，利用更聪明的工具、平台，更聪明地改造产业、更新产业。
以世界一流目标看，新质生产力更多体现为结构目标的调整，比如新型产业的占比增长，新型劳动者数量的增多，新型工具的广泛高效应用等。根据经济学家的研究，基于多要素生产率（MFP)的衡量，处于全球前沿的企业（Frontier firms）的生产率比非前沿企业平均高出4-5倍；基于劳动生产率的衡量，这一差异可超过10倍之多。在2000年之后，全球前沿企业的发展效率比以往更高，制造业前沿企业的年均增长率可到3.5%，服务业可达5.0% 。总之，一是范围“新”，原来劳动者更多指向了工人，现在的劳动者应该包括技能工人、技术人员、科研人员和企业家（熊彼特说：企业的基本职能是创新，执行创新的人便是“企业家”）；二是能力“新”，能够更好适应新时期的发展要求，具有新产业发展的关键能力。
（三）新质生产关系的合理设计
发展新质生产力还需要在生产关系、产业组织和资源配置层面发生新的变革，实现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和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在理论上，技术进步的确拓展了生产可能性曲线，但将可能性变为现实性，则需要变革生产关系、优化资源配置以及创新产业组织等。
发展新质生产力和技术创新关系密切。现在各方面对研发重视有加，但技术的渗透才是创造价值的来源。一方面是由于新技术的渗透具有长期性，非前沿企业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获取新技术，吸收新技术，推进企业效率效益的提升；另一方面是由于隐性知识的重要性日益提高，比如IT与数字化、既有知识体系等基础设施，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等无形资产仍在支撑前沿企业快速发展。建立科技界的“旋转门”制度，使得学者研究员能在学界和业界自由流通；国家科研项目面向企业办科技项目集训队，提高科研成果的转化率。
三、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有机组成
新质生产力的产业层面，包括三种类型：一是当前要发展的战略新兴产业（战新产业）、二是要布局未来产业、三是要重点思考的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升级成功的传统产业也被称为“焕新产业”（焕然一新）。未来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焕新产业的有机组成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三部曲。
（一）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的布局
从新技术的产业化过程看，新质生产力主要包含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新质生产力直接变成产业，被称为先导性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把劳动对象拓展到更广范围，包括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新能源汽车、绿色环保以及航空航天、海洋装备等领域。在新质生产力中，人工智能可能成为重中之重，涉及通信、电子、传媒、计算机等行业；机器人行业涉及机械和汽车行业。生命科学、生物制造、创新药涉及医药行业；新材料主要涉及新能源和有色行业。
目前对未来产业还缺乏具体的定义，但从当前公布的政策看，应重点关注量子技术、生命科学、类脑智能、基因技术、未来网络、深海空天开发、氢能与储能等前沿科技和产业变革领域 。量子技术涉及通信和计算机行业；氢能涉及新能源行业；低空经济和商业航天涉及军工、通信和机械行业；脑机接口涉及医药行业；先进半导体涉及电子行业。 目前，全世界在这些领域的进展很快，人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进科技进步，一批颠覆性产品和科技将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推动生产可能性曲线实现新的拓展和跃迁。
新质生产力改天换地，除了推动那个时代的社会生产力之外，还体现在一些世界性的、进入千家万户的、具有万亿美元规模的耐用消费品上。事实上，每一个工业革命时代，总会有四到五个代表性的耐用消费品进入人类家庭生活中，成为风靡一时的消费主流。 比如，具有代表性的耐用消费品，第一次产业革命中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照相机、留声机等；第二次产业革命中是空调、电视机、冰箱、洗衣机、轿车等；第三次产业革命中是智能手机、台式电脑、笔记本电脑、打印机、传真机以及液晶面板的电视机等。就全球而言，这些产品的市场规模往往超过万亿美元级。 新技术转化为新产品，需要通过创新的“死亡谷”，哪个国家率先跨过死亡谷，就会在国际竞争中走在前列。
（二）把焕新产业做成主力
通用技术、先导技术向传统产业渗透的过程中，会与传统产业技术发生神奇的化学反应，成为传统产业加快发展的“加速器”，促使传统产业迸发新生机，促成“老树 ”发“新枝”。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除了“创造和应用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外，还能推动传统制造业企业智能化、数字转型，转型的产业就称为引致性产业。推动制造业向智能化、数字化方向转型，通过引入先进的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实现传统生产过程的自动化、智能化和柔性化。
在众多传统产业改造提升为新质生产力的案例中，可以总结出三种主要模式，即产品高端化、流程工艺再造，以及商业模式再造，具体表现为新业态和新模式。从新模式的角度来看，有两种。一是平台经济与共享经济的新模式。应关注平台经济和共享经济的创新发展，推动平台企业向更加开放、透明、共享的方向发展。同时，要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和监管机制，保障公平竞争和消费者权益，促进平台经济和共享经济的健康有序发展。二是个性化定制与服务化转型的新模式。随着消费者需求的日益多样化和个性化，个性化定制和服务化转型已成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趋势。应关注消费者需求的变化，推动制造业向服务化方向转型，提供个性化、定制化的产品和服务。同时，要加强与服务业的融合创新，形成制造业与服务业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新格局。
从新业态的角度看，空间拓展是主要方向。随着技术进步，可以作为劳动资料的领域持续扩大，应重点关注低空经济、深空深海开发、商业航天等新业态。此外，数据要素在新质生产力中的重要性较高，应可以关注大数据及相应的物联网、工业互联网、工业软件等技术应用领域。
在转型过程中，要关注数据资源的开发利用，推动数据驱动的决策和精细化管理，提升企业的运营效率和创新能力。也要推动绿色制造、绿色消费等绿色生产方式的普及，促进资源的循环利用和废弃物的减量化、资源化。创造和应用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强调了数据要素的突出作用，强调数据要素可以通过与其他生产要素的结合、融合进一步放大价值创造效应，同时创造新的生产关系，即现有业态和数字业态跨界融合，衍生叠加出的新环节、新链条、新活动形态。应重点关注智能制造、数字贸易、智慧物流、智慧农业等新业态。
（三）产业层的协同推进
焕新产业、战新产业、未来产业不是孤立的，体现着产业发展的时间分布，产业的发展曲线需要协同。首先要解决产业的发展升级问题。打造新质生产力背景下的产业规划，应该优化三条曲线的关系：传统产业第一曲线的转型升级；战新产业第二曲线的做优做强；未来产业第三曲线的前瞻布局等。发展新质生产力，离不开战新产业的推动，但也不只局限于战新产业。每家企业的业务范围不同，发展基础不同，战新产业所涉及的广度和深度也不同。一些企业难以涉足战新产业领域，那么就要探寻适合自己的新兴产业。新兴产业可能是传统产业细分赛道的深挖，也可能是交叉产业的融入。针对战新产业，或者新兴产业，企业有必要进行单独的专项规划设计，为“十五五 ”整体战略方案的落地夯实基础。
四、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机制设计
全球新质生产力的竞争，表面上看是国家间新技术和新产业的竞争，本质上则是国家间的制度、文化的竞争，谁能率先提供与新科技浪潮和产业变革匹配的市场机制、产业监管、金融制度、产业政策，谁就能够在竞争中胜出。因此，我们要充分发挥中国的制度优势，凝聚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社会合力和信心。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机制，就是与之匹配新型生产关系。对于企业而言，就是要构建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机制。企业才有机会进行重新塑造。
（一）改善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支撑机制
一是组织机制的重塑。战新产业需要什么样的新型生产关系？我们说战新产业的很多创新行为是“边缘创新”，是对原有业务的 “颠覆性创新”。要支持这样的业务发展，需要在组织体系上形成新的管理体系，构建战新产业与传统产业并行的“二元组织”，给战新产业发展建立“特区”，提供“特区政策”，配置单独的资源 ，开展独立的核算 ，促进其成长。
二是创新机制的升级。新质生产力的 “新”首先是技术新、工具新，这需要创新机制的强力支撑。近年来国有企业围绕创新机制开展了不少工作，从创新专家的引入，到中央研究院的建设，再到科技人员的中长期激励，创新机制已经较好的覆盖了企业发展的多个方面。下一阶段的创新机制升级，一方面是要强化市场升级，注重从市场需求发现创新研发机会，用市场反馈验证技术产品开发成果；另一方面是要强化文化升级，营造不同于传统产业的创新文化，以长周期的发展思维动态调整创新业务的授权机制与激励机制。
三是投资机制的匹配。新质生产力的发展离不开资金支持。“十五五 ”期间的企业投资管理应该划分传统产业的资本性投资与战新产业的金融性投资，对后者实施集中管理，让资金有效集中到关键新业务领域；同时通过投资方式的选择，有效区隔投资风险。
（二）重点重塑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人才机制
新质生产力的“新 ”关键是人才的“新”。优化重塑人才机制，首先是人才发展通道的重塑。尽管很多企业都提出了管理通道与技术通道并行的设计思想，但是在一些细节设计中并没有真正打开技术通道，技术人员的发展空间不足，或者晋升难度远高于管理人员。这都需要我们重新思考企业的人才队伍建设，需要增加哪些新要求，需要调整哪些评价要素，需要采取什么样周期的考核管理，等等。其次是人才挖掘培养机制的重塑。在不少研究中都提到既有人员的能力素质与发展要求不匹配，那么除了在进人关口调整要求之外，对于国有企业来说更重要的是对现有的员工队伍进行再识别、再培育。我们看到一些央企开始探索`内部人才盘活管理的新方法。比如广东电网探索智慧化人才库建设，力争通过分级分类、分专业、分业务场景的管理框架，盘活内部人力资源，有效挖掘内部人才，优化人才配置。
中国目前人才队伍庞大，但一线科技领军人才不足，缺乏战略型科学家和创新型企业家。科技、教育和人才三个板块的一体化融合和推进有四个关键点：第一，建立以产业导向而不是学科限制的框架；第二，建立以创新链为核心的人才评价体制；第三，培养胜任产业链与创新链融合的人才。应建立产业链与创新链的协同机制，通过技术创新推动产业升级，实现产业链的高效运转和持续创新。第四，重点关注产业链的垂直整合和横向协同，形成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集群，提升整个产业的竞争力。
（三）因企制宜设定考核指标
战略的落地实施离不开考核指标的牵引与评价兑现。每个地区需要制定相应的指标体系，将原来的战略考核指标与世界一流指标、新质生产力关键要素融合起来。可借助TFP全要素生产力模型，确定新质生产力的关键要素范围，关键要素达成目标；既关注要素产出，也要关注要素投入，全面系统的设定目标，评判执行情况。具体指标分解可以参考下表。
在“十五五”规划中可以将这些指标分解落实。与之前的考核指标不同，“十五五 ”规划应该是全面体现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要求。
我们坚信，中国拥有能够培育出全球最适宜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制度沃土，能够充分利用新科技革命打开的机会窗口，以新技术加快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文明进步贡献力量和智慧。